正统道藏正一部-庄列十论-宋-李元卓

莊列十論經名：莊列十論。北宋太學教授李元卓著。一卷。底本出處：《正統道藏》正一部。莊列十論太學教授李元卓著莊周萝蝴蝶論第一萬物同根，是非一氣，奚物而為周，奚物而為蝶。認周以為非螺，是未能忘我也。執蝶以為非周，未能忘物也。物我對待，萬態紛札，謂彼不齊，皆妄情爾。不知物自無物，雖蝶亦非，我自無我，雖周亦幻。况容有分也。栩栩然而萝為蝶，即蝶無周。蓮連然而覺為周，即周無蝶。此見之所獨，而物之所齊也。夫覽一身而私，膠萬物而執，以形開之覺，而為事之實，以魂交之寐，而為萝之虚。不知一夕之覺萝，一形之開圈是也，一形之開闔，一性之往來是也。一化為物，戚然而惡，一復為人，听然而樂。物固奚足惡，人固奚足樂，此特萬化而未始有極者爾。一飽其形，竊竊然而私之，妄也。必有大覺而後知大萝，必有真人而後有真知。萝不知覺，故不以夢為妄。覺不知夢，故不以覺為真。周不知蝶，故不以蝶為非。蝶不知周，故不以周為是。靈源湛寂，觸處皆知，變化代興，隨遇無擇，而吾心未始有知焉。故是篇立喪我之子騫，以開齊物之端。寓萝蝶之莊周，以卒齊物之意。噫。舉世皆寐，天下一萝也。礫社之木，以萝告人：元君之龜，以萝求兔。尹氏之役夫，以萝而樂：鄭人之得鹿，以萝而訟。華胥以萝游帝，所以萝至，隨其所遇而安之者，知其幻而非真也。何獨於此不然。彼致道者，疏以通其礙，靜以集其虚，诚以生其神，寂以反其照。將視世問得失，是非貴賤，成敗生死，真夢幻爾。奚獨於周與蝶而疑之？古之真人，其寢不萝，其覺無受，吾营因是說而知周非特為寓言。庖丁解牛論第二即無物之自虚者，履萬化而常通。執有物之為實者，應一塗而亦泥。然物本無物，其醴自離，道無不通，安所用解？而謂之解牛者，離心冥物，而未营見牛，乘虚順理，而未营游刃，解牛於無解乎？且以刀則十九年，歷陰陽之數，不為不久。以解則數千牛，鹰世變之故，不為不多。疑若敝矣，而刀刃若新發於硎者。盖執胁則瞬总己遷，操本則瓦古不去。妙湛之醴，在動而非搖，虚明之用，入塵而非垢。意者一身己患，孰為能奏之刀？萬物皆妄，孰為可解之牛？有刀則能存，有牛則所以立。物我既融，能所斯泯，浮游乎萬物之祖，其虚莫之礙也。故能未营批而大卻自離，未营導而大竅自釋，未营爭而同然者自因，未营有而技經肯縈之自宜，沉大飢乎。以是奏刀駱然，而無應物之勞。動刀甚微，而無競物之心。釋刀而對，而無留物之累。提刀而立，而無逐物之逝。其用之終，又將善刀而藏之，復歸於無用矣。此刀之所以未营傷也：雖然，至道無在而在，妙用非應而鹰。在手應觸而觸，不知手在，肩應倚而倚，不知肩在，足應履而履，不知足在，膝應錡而錡，不知膝在。天機自張，而各不自知，大用無擇，而咸其自爾。此其刀所以恢恢乎有餘地矣。一將有見牛之心，則有解牛之累，而衛生之經亦己傷矣。此良庖以其割，故藏更刀，族庖以其折，故月更刀也。是刀也，非古非今，時不能插：非長非短，数不能園：非新非故，化不能移：非厚非薄，質不能定。本然之剛，不缎而堅，湛然之用，不淬而明。此庖丁用之，如土委地，而族庖每見其難為也。以道冥之，在解無解，非碾則解亦不知：在礙無礙，非解則礙亦不立。以庖丁而視族庖者，解其礙也：以族庖而視庖丁者，礙其解也。解礙俱遺，虚而己矣。切原莊周之意，託庖丁以寓養生之主次，養生於齊物、逍遙之後，夫何故？物物皆適，囿於形醴之累者，不能逍遙：物物皆一，列於大小之見者，不能齊物。以是賓賓然與物靡刃於膠授之地，其生鲜不傷矣。惟內無我者，故能逍遙於自得之場。惟外無物者，故能齊物於至一之域。夫然醴是道而游於萬物之間，彼且烏乎礙哉。故莊周以是起解牛之喻，而文惠以是達養生焉。藏舟山於壑澤論第三自物之無而觀之，真常湛寂，百一古耐不去。自物之有而觀之，大化密移，交臂而己。速此者，即其流動之境，了乎不遷之宗。夫然游塵可以合太虚，秋毫可以納天埤。寄萬化於不化之有，宜使負之而走，將安之乎？味此者，覽其有涯之生，託乎必遊之地。夫然而停燈者，前焰非後焰，比形者，今吾非故吾。雖使執之而留，皆自冥冥中去矣。此莊周所以有藏舟山於壑澤之喻。夫壑與澤，虚明之用，所以洗造物之無心。舟與山，動止之物，所以况有形之有醴。